陆年。爬去mg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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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正TAROT·皇帝】心想事成

皇帝:物质与威严的化身,不善表达的情感,背后的孤独。

瞎找一波解释,瞎写一通,复健失败TUT

4.3k,后面会补一下背景设定

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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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事成






踮起脚尖绕过楼梯,将大厅中觥筹交错的声与影留在身后,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今夜宴会的主角提着过长的裙摆悄悄离开了本应留给她的舞台。见一切还算顺利,奥黛丽正欲小小地松口气,却见对面拐角处传来轻而无法忽视的对话声,奥黛丽一下屏住了呼吸,贴着墙躲在阴影里不敢多动作,生怕引得关注被发现霍尔伯爵家的小姐突发奇想逃离了专门为自己举办的生日宴会。


虽说就算被发现了也不会发生什么,最多不过被父亲和母亲说教上两句,甚至只消冲着兄长委屈地眨眨眼,希伯特便总是会成为她的盟友的,但若是“行踪败露”,那她的计划可就无从实施了。到声音彻底消失,奥黛丽还多等待了两分钟,见没有别的“突发状况”,这才又抓起了裙摆,小步快速向着她的目的地赶去。


下了楼梯,穿过一小段走廊,从石制的拱门下走过,在弦月微弱的光芒下,金发的少女娴熟地在后花园的石径中穿行,连裙边沾上了枝叶间的潮湿也顾不上,只知自己在胸口扑棱的鸟雀越发不安分,随着她向着花园深处靠近而不受控地跳得更厉害。在看见月光下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石桌旁等待时,纵是一贯被教得很好的贵族小姐,奥黛丽也忍不住雀跃地欢呼了一声,不那么淑女地小步跑上前去,“老师,您来了!”


其实奥黛丽一开始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临生日宴会开始的前两个小时,在全伯爵府上下都在为了今夜的宴会紧锣密鼓地准备之时,她还不顾身后女仆略带焦急的声音,跑到母亲跟前询问老师今天会不会来。那已经是霍尔伯爵夫人同一天第三次听见宝贝女儿的这个问题了,也心知自家千金向来最是看重这位救命恩人兼导师,却也只能答道,斯帕罗先生本便很是忙碌,近些日子听说也不在贝克兰德,想来是没办法应邀了。再次得到相同答案的奥黛丽不掩失落地叹了口气,却被母亲抬手轻轻捏了下脸颊,“你啊……”


看清楚了母亲眼中的无奈,奥黛丽立刻明白了伯爵夫人的未竟之言,于是也顾不得脑中关于“老师到底去哪了老师都没跟我说啊老师说过会来的”等杂七杂八的大讨论,只觉热气一下从脸上蒸了起来,再开口时声音却是小了些许,“妈妈,那是我的老师嘛……” 一双灵动的祖母绿目光左躲右闪的,拿女仆还在催促她挑选首饰匆匆结束了对话离开,等出了母亲的视线范围,还借对着镜子挑选项链的动作看那不听话的热度到底扩散到哪儿了……嗯,妈妈刚刚肯定没看出什么!奥黛丽有些心虚地放下比划了有两三分钟的红宝石项链,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小小吐了吐舌。


那可是格尔曼·斯帕罗先生啊,她怎么会不想在自己重要的诞生日见到对方呢!


见奥黛丽过来,许是被对方俏脸上毫无掩饰欢欣的笑容感染到,又许是单纯今天是贝克兰德最耀眼的金刚石小姐、自己最好的学生的生日,一向不苟言笑的人也柔和了表情,点了点头,按着绅士的礼节向奥黛丽浅行一礼,声音中也带着些许笑意,“嗯,好久不见。生日快乐,奥黛丽小姐。”


“感谢您的祝福,格尔曼先生!”奥黛丽清了清嗓子,微微挺直了腰背,用满分的淑女的仪态回了礼,下一秒却没忍住破了功,嘴角轻快的弧度扩大又扩大,弯着一双亮亮的眸子,话尾翘起些许,问道:“老师,您之前不是去南大陆了吗,怎么回来了?”还不等对方作出回应,似乎是反应过来自己话语中的某个关键词,一连串的问题便脱口而出:“您之前提到过的关于拜朗帝国历史的研究是有进展了吗?上次您给我看的那块图腾有没有找到出处?您说过南大陆有不少本土的原始宗教,您这次去那边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老师——”


突地,裙边传来轻微的拉力,奥黛丽猛地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在抛出一串串问题的同时不自觉地向着对方靠太近,过长的裙摆因勾到了什么地方而拉扯了一下,慌忙收住自己因为许久未见对方而雀跃至过分放松的好奇心,再抬头,猝不及防便撞进了对方略显无奈却耐心的眼中,于是本来到嘴边的话便在齿关撞了个七荤八素,跟主人一般晕乎乎地动弹不得了。


——老师,这次您远至南大陆,其实是因为那则与教会有关的传闻吗?


其实猜得自家老师,格尔曼·斯帕罗,与愚者教会有关,对奥黛丽而言并不是一件难事,看着像是冰冰冷冷不近人情的怪僻绅士出现在愚者教会资助的孤儿院当中可能不算奇怪,从未明确表示过自己的信仰所在的神秘非凡者偶尔出现在教堂当中可能也可以接受,但亲眼看到过对方几次在祷告时间敛眸垂首低声念念有词,估计还是要忍不住多留意一番了——当然,最直观的证据并不是这些,当某次谈及关于信仰的话题时,在听见奥黛丽理所当然道“愚者先生一定是很温柔的神明”时,对方一瞬的怔愣和似乎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和了些许的眉眼,在一个观众眼中,相当于是扯着嗓子在大喊:“我格尔曼·斯帕罗就是愚者的信徒!”


不过奥黛丽也清楚,这些是不合适跟格尔曼本人说的,也亏得刚才塞了一下,才没有因着许久不见对方而过度膨胀的好奇心与特殊日子加持的莫名其妙的冲动,而傻乎乎地问出口——奥黛丽,你可是个观众!她心中的小人儿大声斥道。既然格尔曼自己没有主动同她提起,自然是存了遮掩的意图,毕竟在所有人眼中,格尔曼·斯帕罗的出现与存在都是极其合理且连续的,仿佛只有奥黛丽一个人记得那晚发生了什么,只有她清楚,在那件事发生之前,这个名字根本就没有像自己父母兄长等身边人认为的那般曾经多次被人们提及。


希伯特至今以为当时妹妹的失踪是由于他没能看护住,这才给了绑架奥黛丽的匪徒可乘之机,但实际上奥黛丽眼中所见的,并非凶神恶煞的盗贼——或者说,如果是他们倒还好些——那几乎可以称作是一团扭曲的类似卡通画的东西,光是肉眼看见便让人眼前发黑,脑海一片刺痛。五年前的自己尚且算是个小女孩,从昏迷中苏醒后立马被映入眼帘的可怕镜像吓得哭泣,却又记着父母的教诲遇到危险要冷静,咬着下唇紧闭着眼睛忍着不出声。但即便如此,当现场只有一个毫无力量的小孩的时候,再冷静也无济于事,于是当奥黛丽没忍住微微睁开眼时,她几乎要被正在向她逼近的怪异又扁平的图画吓到失声。


而也就是在这时,她慌乱四下张望的目光撞上了一缕突兀出现的灰雾。她无从得知这束看着人畜无害,但是绯红的月光却不能穿过分毫的灰雾是从何而来的,又是为什么而来的,她只知道灰雾在以一种极其夸张的速度扩散开来,稳稳地将她包裹在内,隔绝了一切来自外界的恶意与危险。那些古怪而恐怖的东西逃也似的试图冲出灰雾,却又在触及灰雾的瞬间开始被消融成灰黑色的烟气。


不知为何,明明也是来路不明的无法理解的东西,灰雾却出乎意料地给予奥黛丽一种安全感,仿佛只要有对方在,她就永远不会受到伤害。于是筋疲力尽的小女孩在灰雾的围拢下沉沉睡去,意识消失之前,耳畔似乎传来了低沉的叹声。半昏半醒之间,她感到自己被抱起,她强撑着睁了一下眼,只看见一个线条冷硬的下巴,便又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她被家人团团包围在中间,希伯特紧紧抱着妹妹不放,奥黛丽抬头,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略显瘦削的男子,半高礼帽,长风衣,幽深的眼瞳中流转着些许灰色的雾气,很快便又消失。而自己仍未平复好情绪的父亲向他走去,语气真诚地道谢,说,非常感谢您,斯帕罗先生,如果不是您,我们真不知道该拿那些匪徒怎么办才好,那时小女处境真的太危险了,那可是枪……


自此,格尔曼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奥黛丽甚至没来得及从劫后余生恢复过来后向对方道一声谢,直至两年前奥黛丽开始对神秘展露出兴趣,又不巧被母亲发现,这才在某个天气很好的下午,对方跟在父亲身后走入霍尔伯爵家的大门,正式成为了奥黛丽的老师。


奥黛丽一直觉得,依着她对自己家人的了解,不说让一位看起来冰冷古怪的神秘非凡者来教导自己的宝贝小淑女,单单是父亲竟然真的会为她请一位神秘学方面的老师,哪怕对方是奥黛丽的救命恩人,这就已经值得奇怪了。但她的家人们对此并没有任何疑惑的地方,虽然阿尔弗雷德似乎有所感觉,但很快,他的警惕也消失无踪。


并非说奥黛丽不信任格尔曼,相反,她向来是最崇拜最信任最喜欢这位兼具冷硬外壳与柔软内心的老师的,这些疑问,只是为奥黛丽无法自控的想要深入挖掘谜题的好奇心所提出的猜想,作出进一步的辅证罢了——保护她的灰雾,格尔曼眼底偶尔出现的灰雾,以及,她每次在愚者教会的教堂中祈祷时,在笼罩在眼前浮现的场景——青铜桌,高背椅,与巨大光门——之上的灰雾。太大胆了,实在太大胆了。她为她的猜测而感到有些激动。


格尔曼一直是很好的老师,这点毋庸置疑,虽说看着像是有些不近人情,但实际上却很是体贴。他察觉到学生戛然而止的话语中所蕴涵的一丝羞涩、困窘与犹豫,于是便随意回答了几个已然抛出的问题,顺势将话语转向了今日见面本应着重的点上。“奥黛丽,这是生日礼物。”他的语气同往常一般平淡,唇角的弧度虽不明显却也难以忽略。


奥黛丽才反应过来要将视线从对方的眼中拔出,见得的便是对方手中多出的绒布盒子,连忙伸手接过,听得对方说现在先不要打开,里面的东西还要再放多一会儿才能稳定。作用是什么,负面效果又是什么,奥黛丽听着对方刻意放缓了讲解语速让她得以好好记住,于是胸中冲动的小雀便又一次开始高歌。“老师,我……”


格尔曼还是一样的表情,淡而轻地“嗯”了一声,那双眼还是耐心而鼓励地看着她。


被这么注视着,明明以前上课的情形和现在也没什么不同,但似乎是红月映照下的错觉,奥黛丽就是觉得有些什么东西从自己脑后蒸了起来,连脸上都是热热的。说呀,奥黛丽,快说呀!不然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呀!她在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贝齿轻咬,思考了许久的话语在说出来的瞬间顺畅得出乎意料:“……我可以再要一个生日礼物吗?”


闻言,对方似乎有些诧异,却还是点了点头,“这是你的生日——你喜欢什么?”


“我、我想要——”


从发觉自己的目光总是跟随着对方走的时候,奥黛丽就开始想这件事了。她想,虽然所有人都能“自然而然”毫不奇怪地接受格尔曼出现与存在,但她总是觉得,对方跟周围是格格不入的。纵然他走进孤儿院当中抱起非要粘着他的孩子陪对方玩耍,纵然他坐在教堂祷告的人群中聆听下午三点的布道,纵然他以极其符合逻辑的方式加入这片空间,他依然显得游离。其中原因奥黛丽暂时还无法想出,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怎么样,他才不会看起来那么孤独呢?那些所有人都不记得,或者无法记得的事物,偏生能在她的脑海里留下印记,奥黛丽猜,对方其实只是不想连她的记忆也欺骗,他也需要真实,哪怕只是一点。


“我想要一个祝福。”


“你说。”


“格尔曼先生,我想要你祝我快乐!”奥黛丽语气极快,生怕自己临时鼓起的勇气急流勇退。这样,我就能顺利成章地,也祝你快乐了!她在心中小声补充。


然而预想中的对方的声音并没有如期而至,奥黛丽有些疑惑又有些心慌,难道说自己的请求太唐突了……哎呀, 奥黛丽,淑女怎么可以主动向别人讨要第二份礼物呀……


“老师……”


“啪。”话音未落,奥黛丽的话语便被一个清脆的响指打断,一抬眼,奥黛丽便又撞入了对方的眼——此时,格尔曼眼中有方才收敛好的有惊讶与愕然,有还余留着的失笑与了然,还有一丝她看不明白的奇异的柔软。


“好的,奥黛丽,”格尔曼的嗓音低沉而柔和,缓慢而又认真,“祝你快乐。

“你的愿望会实现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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